第9章 列车组的沉沦 new(第2页)
姬子笑了笑,回答道:“也许这就是匹诺康尼的魅力吧,梦境和现实交织在一起。”
两人沿着海岸线散步,偶尔捡起几个贝壳,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
至于丹恒和三月七,他们也不知道跑哪儿鬼混去了。
三月七跳楼失败后似乎并不死心,拉着丹恒四处探险。
她嚷嚷着要去游乐场外的废弃区域看看,说不定那儿藏着什么线索。
丹恒虽然一脸不情愿,但还是跟着她去了。
两人穿过一条条狭窄的巷子,周围的景象渐渐从热闹变得荒凉。
废弃的摊位上落满了灰尘,风吹过时出低沉的呜咽声。
三月七兴奋地到处翻找,嘴里念叨着:“说不定这儿有通往流梦礁的秘密通道呢!”
丹恒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手里握着长枪,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他们究竟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暂时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只有黑天鹅,每日无所事事地在匹诺康尼闲逛。
她不像其他人那样有明确的目的,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想找。
她的身影在黄金的时刻的街头巷尾晃荡,黑色的长裙在风中轻轻飘动,像一只孤独的乌鸦。
她走过游乐场的旋转木马,看着孩子们在上面尖叫欢笑;她路过赌场,听着里面传来的喧闹声和筹码碰撞的脆响;她甚至站在沙滩边,远远地看着姬子和瓦尔塔的身影,却没有过去打招呼。
她喜欢这种独处的感觉,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
一日,黑天鹅闲逛到了匹诺康尼的大剧院。
那是一座宏伟的建筑,外墙镶嵌着金色的浮雕,屋顶上的尖塔直指梦境的天空。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正在上演芭蕾舞剧《吉赛尔》。
剧院里灯光昏暗,观众席上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人,舞台上的灯光却明亮得刺眼。
黑天鹅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静静地看着演出。
舞剧讲述了吉赛尔的故事——一个单纯的村女爱上了一位贵族,却因背叛而心碎,最终死去化作幽灵,却以爱越了死亡,原谅了那个伤害她的人。
舞台上的舞者轻盈地旋转着,白色的纱裙像云雾般飘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情感。
黑天鹅的目光被深深吸引,她的呼吸随着音乐的节奏起伏,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触动。
演出结束后,观众陆续离场,剧院里变得空荡荡的,只有几盏灯光还亮着。
黑天鹅却没有离开,她坐在座位上,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吉赛尔最后原谅背叛的那一幕。
那一刻,吉赛尔的舞姿不再是痛苦,而是释然,甚至带着一丝越生死的平静。
她想,也许这里是个提示。
匹诺康尼的梦境规则不允许死亡,但吉赛尔的爱却突破了死亡的界限,这会不会是进入流梦礁的关键?
黑天鹅站起身,目光变得坚定,她不自觉地走向后台,想更深入地感受这个故事。
后台的门半掩着,里面堆满了演出用的道具和服装。
她走进一条狭窄的走廊,两旁挂着各种舞裙和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屑和香水味。
她在一堆服装中找到了吉赛尔的芭蕾舞裙——那是一件纯白的纱裙,轻薄得几乎透明,裙摆上点缀着细小的珍珠。
她伸出手摸了摸裙子的质地,指尖传来一丝凉意。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觉得穿上这件裙子,也许能更靠近吉赛尔的心境。
她脱下自己的黑色长裙,换上了那件芭蕾舞裙。
裙子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她修长的身形,她赤脚站在地板上,感觉自己轻得像要飞起来。
黑天鹅走回空旷的剧院舞台,灯光依旧亮着,照得她白裙上的珍珠闪闪光。
她开始起舞,动作起初有些生涩,但随着音乐在她脑海中回响,她的舞步渐渐流畅起来。
她旋转、跳跃,手臂柔软地伸展,像是在模仿吉赛尔的每一个动作。
她一遍又一遍地跳着,汗水从额头滑落,打湿了裙子,却没有停下。
爱越死亡的念头在她心里越来越深,她仿佛看到了吉赛尔站在她面前,微笑着对她说:“死亡不是终点,爱才是。”
她的舞姿越来越投入,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只觉得身体和灵魂都在这一刻融为一体。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她的沉浸。
家族的猎犬——那些负责维持匹诺康尼梦境秩序的警察——闯了进来。
他们穿着黑色的制服,手里拿着手铐,眼神冷漠而警惕。
为的一个猎犬皱着眉喊道:“你是谁?这里是禁区,非法闯入者立即跟我们走!”
黑天鹅停下舞步,喘着气看向他们,白裙上的汗水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她没有反抗,只是默默放下手臂,跟着他们离开。
她被带到了猎犬家族的据点,一个阴暗的拷问室,墙壁上挂着各种金属工具,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铁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