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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钧很少见她哭,唯一的哭也是当时被骗着签下卖身契后的情绪崩溃,其余间都是在床笫中。
指尖拈起她的一颗泪珠放在唇舌间舔舐,是咸的,略带着点儿苦。
被赶出来的谢月皎没想到大哥会将此事轻轻放下,更坚信了一定得要除掉她的念头!
不知他信了还是没信的玉荷被男人捏得手腕发出痛呼声,“爷,轻些,疼。”
谢钧适才松开手,“知道疼还乱跑什么,不知道在原地等着人来找你吗。”
玉荷拉过男人的手,讨好地蹭上男人粗粝的掌心,清冽的桃花眼里全是委屈的害怕,“我知道,但妾身一个人实在是太害怕了。”
“知道怕就应该清楚没有下次。”
掌心抚摸着女人脸颊的谢钧骤然逼近她的瞳孔,清冷的嗓音如寒风凛冽,“玉娘,你要知道的逃跑后的代价是什么。”
“爷说笑了,妾身怎么会想不开离开丞相府,当一个见不得人的逃奴。”
玉荷柔若无骨的依偎在男人怀里,浅色的瞳孔中全是小女人仰慕的爱恋,“这些日子妾身也想通了,与其做穷人妻不如做富人妾,何况爷对妾身那么好,还允许妾身怀上爷的第一个孩子,妾身到底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谢钧抬起女人下颌,一只手擦走她眼角未坠泪珠,讪笑出声,“你当真是那么想的。”
玉荷对上男人的质疑不躲不避,唯剩下娇羞,“妾身之前是骗过爷,可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之前哪里能和现在相提并论。”
“现在的妾身只想快些怀上爷的孩子。”
此刻女人呈现出来的服从,乖巧,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钦慕于他的小娘子姿态,也让他的一颗心似浸泡在温泉中变得又酸又胀,完全忘了一开始得知她再次逃跑后要将人抓住后的怒不可遏。
“你能那么想最好不过。”
谢钧摩挲着女人的脸颊,直到将她的眼尾擦红了才松开手,“玉娘,你要知道我才是最合适你的男人。”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
能给你想要的一切。“无论是孩子,还是他的一切。
春猎共举办三日,白日狩猎,晚上聚在一起围炉烤肉,载歌载舞,到了第三天就是比谁猎的猎物总数最多,第一名将会得到燕帝亲手授予的勋章,若是有才之辈还能就此官升一品。
以至于每年的春猎多的是官员挤破了脑袋只为猎得更多的猎物,好在燕帝面前露脸。
玉荷因伤到了腿并没有出席,导致燕荀失望了很久,不过想着剩下两天应该能遇到的又很快释然。
因她伤到了腿,本就对这些场合兴致缺缺的谢钧在走完过场后就寻了理由告退。
又见今日有人猎到了鹿,便让人片了一碟给她送回去。
裹携着一身寒气的谢钧进来时,见她正捧着一本书坐在炭火旁看得入迷,桌边放着他遣人送来的鹿肉,一袭月拢白衫清冷素净得似从茫茫夜色中凭空绽放的枝头百合,眉眼不自觉温柔下来,“在看什么。”
玉荷抬起头,见是他,回以一笑,“在看本杂书罢了,爷怎么回来得那么早?”
“左右无事便回来了。”
谢钧来到榻边同她并立而坐,“鹿肉可还好吃。”
“爷特意让人给妾身准备的,如何不好吃。”
放下游记的玉荷用银箸夹了一块递到男人嘴边,一只手托在下面防止掉落在衣服上,“爷试一下。”
一向有洁癖的谢钧破天荒的没有拒绝,弯下腰就着她的手用牙齿轻轻咬上那块鹿肉。
男人自身的侵略感过于强烈,给人感觉不像是在吃那块鹿肉,更像是要将眼前娇弱纤细的女人吞吃入腹。
偏生此刻他的姿态是臣服的,像头被驯服了的狮子。
在帐篷里不好叫热水,要是里面有些动静也容易被旁人听见,玉荷不禁松了一口气,生怕他会不管不顾。
闭上眼后思索的是今日走过的那几条路线,她庆幸没有蓦然跑进深山。她以为只要跑进深山就像游鱼入水,却忘了湖的边缘有网拦着,鱼游进去同自投罗网又有什么区别。
两条腿又如何比得过披甲持戟,身骑高头大马的御林军,只会打草惊蛇罢了。
熄了灯的帐篷中,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玉荷能感觉到她的衣襟被人扯开,一只炽热宽厚的手搂上了她的腰,伴随着身后越发粗重的呼吸声,玉荷忙伸手阻拦他的动作,脸颊泛红全是羞赧,“爷,妾身的腿受伤了。”
“这事又不需要你出力。”
气息已然缭乱的男人翻身将人压在身上,抬起她的两条腿架在肩上。
在男人的手逐渐往下探时,秀发如水墨迤逦铺满枕间的玉荷急忙按住他的手,羞红着脸解释道,“爷,妾身来了月事,今夜恐是不能伺候您了。”
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接二连三的拒绝,何况是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
玉荷以为她都那么说了,他肯定会失去了兴致,可男人的情yu并没有未此消散,反倒在黑夜中像燃起的篝火越烧越旺,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滚烫炙热起来。
向来不会委屈自己的男人拉过她的手,指引着,引诱着她的手往那丑陋又罪恶不堪的巨龙放上去,嗓音低沉暗哑,又带着丝丝蛊惑的凑到她耳边说,“玉娘用手帮我好不好。”
手被指引着握住,随着他动作而摆动的玉荷听到了男人沙哑的喘息声,和那喷洒到脖间的炙热气息,意识到他在拿着自己手做什么后,浑身僵硬得只想要迅速逃离这张床。
他怎能如此不要脸!!!
对比于谢钧第二日的神采奕奕,玉荷就像是被吸走了所有精力后的萎靡无力。
昨天并没有什么大碍的柳儿今天继续过来伺候,瞥到姨娘眼下的一抹青黑,难掩担忧,“姨娘可是昨夜没有睡好?”
玉荷想到昨晚之事,只觉得洗过了好几次的手仍残留着恶心粘稠的味道,扯了扯唇,“没有。”
又见到仍在帐篷里的谢钧,调动肌肉露出一抹笑问:“爷今日不去打猎吗?”
“不了,将机会留给年轻人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