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天工秘卷(第2页)
他猛地踹向夏文雨的轮椅,老人像块朽木般撞上缝纫机,断腿处渗出的血在白色涤纶布上洇出红梅。
“够了!”
裘烨的青铜剑鞘突然横在夏冬海喉间。校尉的玄铁铠甲上还沾着西晋战场的黄沙,他剑尖轻挑,夏冬海的阿玛尼西装裂开道口子,露出心口狰狞的刀疤——正是三年前夏桑枝雇凶留下的。
夏桑枝的指甲掐进掌心。她记得那夜裘烨穿越时空而来时,剑锋也这样抵着自己咽喉:“夫人若要收买人命,何须脏了这双绣娘的手?”
此刻校尉的剑却在护她,这让她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那本《天工秘卷》,泛黄的纸页间夹着朵干枯的并蒂莲。
“冬山。。。。。。扶我。。。。。。”
夏文雨的手指抠进缝纫机底座,断腿处的钢钉穿透裤管。夏冬山刚要伸手,却见夏桑枝踩着碎玻璃走来,Jimmychoo的银鞋跟碾住父亲手背:“爸,您不是说夏家女儿都是赔钱货吗?”
她弯腰时,耳垂的翡翠坠子晃出冷光,“怎么现在求着赔钱货救命?”
裘烨的剑锋突然转向夏冬山:“孝字当头,你选哪边?”
话音未落,夏冬海突然暴起,钢尺刺向夏桑枝后心。裘烨的剑比闪电更快,却在贯穿夏冬海肩胛时被夏桑枝厉声喝止:“住手!你想让他坐牢吗!”
剑尖凝在血珠将滴未滴处。裘烨的瞳孔映着夏桑枝颤抖的睫毛:“末将在邺城杀叛逆时,夫人祖上还在岭南贩丝绸。”
他收剑入鞘,铠甲鳞片刮过夏冬海脖颈,“但凭夫人吩咐。”
夏文雨突然抓起裁衣剪捅向女儿。夏冬山飞身扑救,剪刀扎进他左臂时,血溅上夏桑枝的珍珠项链。她看着养了二十年的“儿子”
跪倒在地,忽然想起实验室里那管克隆基因液——原来所谓父子亲情,不过是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都给我滚!”
夏桑枝扯断项链,珍珠滚进排水沟,“别墅归你,养老院归他。”
她指向夏文雨的手指微微抖,“再敢踏进制衣厂。。。。。。”
裘烨突然掷出青铜剑。剑身擦着夏冬海耳畔钉入砖墙,剑穗上坠着的西晋官印晃出残影:“此剑饮过百人血,不差夏氏一门。”
警笛声刺破雨幕时,夏桑枝转身走向直升机。她没看见裘烨捡起染血的珍珠,更没看见夏冬山从血泊中摸出瑞士军刀——刀柄上刻着“天工”
二字,正是《秘卷》缺失的那页图腾。
三日后,制衣厂监控视频冲上热搜。画面里,裘烨的青铜剑劈开雨帘,夏冬山抱着夏文雨在血泊中翻滚。而仓库角落的锦缎堆里,半幅《天工秘卷》正缓缓展开,露出上面用鹤顶红写就的八字谶言:“血脉尽断,方得永生。”
桑枝制衣厂的霓虹灯在暴雨中晕成血色光晕,夏桑枝倚着生锈的铁门,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婚戒上的钻石。
“贱人!你非要逼死老爷子才甘心?”
夏冬海的钢尺劈向夏桑枝面门,却被夏冬山徒手抓住。鲜血顺着钢尺的血槽滴落,在白色涤纶布上洇出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