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徐泞傅叙白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64章 这一刻徐泞说不出是什么心情(第2页)

可惜她没死,还活得好好的。

徐泞红唇微勾,用很有礼貌的语气道:“谢谢蒋阿姨关心,我福大命大,什么事儿都没有。”

这里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徐泞不想跟讨厌的人过多纠缠,说完便绕开蒋静,举着相机去拍其他的医生护士。

蒋静这段时间正因为侄子被判劳改的事儿恨徐泞恨得要死,眼见她毫发无损的在这儿晃悠,自己的侄子却要被押送到边疆农场劳改十五年,心里那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蒋静眼神怨毒地盯着徐泞的背影,指甲深深攥进掌心,后槽牙都差点要咬碎的程度。

“蒋护士,请你清楚自己的职责,你是来救援的,不是来发呆的!你看看那边张医生和王医生都忙成什么样了!刚才那两个做完截肢手术的病人情况怎么样了?术后检查记录你填了没有?”

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救援队的负责人转头看到蒋静木头一样杵在原地,眼里没活一样,忍不住走过来厉声训她。

蒋静回过神,辩解道:“组长,你这话就冤枉我了,刚才我嘴皮子都磨破了,那两个病人一直拒绝配合检查,体温也不量,给的消炎药也不吃,我是护士又不是神,病人不配合,你也不能怪我没尽到职责啊!”

“呐,你看,就是那边12床和13床那两个”

,蒋静抬手往病床所在的方向指了指,组长跟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结果就见徐泞站在两个人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两个蒋静怎么劝都不愿意配合治疗,一心求死的病人,主动接过徐泞递过去的水银温度计,塞到了腋下,然后打开医生开的纸药包,把里面的药倒出来都吃下去了。

蒋静磨破嘴皮都做不到的事,徐泞面带笑容地说了几句话就办到了。

“蒋护士,你不是说病人不配合吗?我怎么看人家配合得挺积极的?”

组长轻飘飘地瞥了蒋静一眼。

蒋静一张脸瞬间像被人抽了好几个大嘴巴子,火辣辣的红,她不甘心地道:“这些男病人净会看人下菜碟,都截肢了还想着要漂亮女同志伺候!”

组长也是男的。

瞧着蒋静那咬牙切齿地模样,他嘲讽地扯了扯嘴角:“有些事还是要从自身找原因,不是我说你蒋护士,你成天给病人摆脸子,病人愿意配合你才怪!你看看那个女同志,笑眯眯、温声细语的跟病人说话,那才是对待病人的态度。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吧。”

组长双手往白大褂两边的口袋里一插,转身走了,想着回去后可得跟院长好好反应一下蒋静在灾区救援里面的表现。

蒋静本来心里就憋着气,现在还被领导给呲了一顿,脸色更加难看,活像死了三天的带鱼。

不远处,徐泞跟几个病人有说有笑的画面,深深刺痛了蒋静的眼睛,她冷哼一声,抬脚走过去。

“这里是病房,你拿着个相机到处拍,走哪儿喧哗到哪儿,严重影响病患的休息,请你立刻出去,不要打扰我们的工作。”

徐泞刚才就瞥到蒋静好像挨训了,此刻听她那没事儿找事儿的语气,心道果然猜中了。

徐泞不紧不慢地放下相机:“蒋护士,拍照也是我的工作,你有任何意见,可以找我的领导,文工团梁团长反应。”

徐泞话音刚落,旁边几床的病人就纷纷开口支持她:“徐同志没影响我们休息,我们已经休息够了,现在也睡不着。”

“对,我们就乐意跟徐同志说话聊天!乐意听她的声音,一看到她心情都好了!”

“要不是徐同志天天不厌其烦地过来开导我,劝我往前看,我早都不想活了!”

大家都帮着徐泞说话,蒋静气得眼歪嘴斜,胸口起伏。

这帮病人怎么没被震死算了!

可是蒋静刚被领导警告过,不敢拿病人开刀,只能柿子挑软的捏,朝徐泞翻了个白眼,语气极尽讽刺地说:“呵,难怪你被人强b丢了清白还能笑着面对,原来是心态好呀!是我的话早就跳河自尽了,哪还有心情来这里安慰别人,呵呵,丢人现眼!”

她这话一出,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刚才还帮着徐泞说话的病人们一下瞪大眼睛,惊讶又同情地望着徐泞。

没想到小太阳一样的徐同志,背后居然遭受过羞辱。

徐泞冷冷地看着蒋静,直接把两人之间的事挑破:“你怎么不告诉大家,你女儿为了阻止我参加单位的考试,指使你侄子骑车撞我的事呢?公安把你侄子抓走劳改十五年,你记恨在心,就在这里造谣我被人强,想毁我清白。”

听到这话,周围的病患表情又是齐齐一震。

什么?

原来蒋护士和徐同志之间还有这样的纠葛?

怪不得蒋护士要当众造谣徐同志被那啥呢,太缺德了。

众人鄙夷地看向蒋静,对她拿女同志的清白来造谣很是反感,潮水般的指责涌向她:

“蒋护士,你怎么能拿别人的清白造谣,也太缺德了!”

“是啊,你自己侄子犯法,抓去劳改是应该的,徐同志还是受害者呢,你不给人家赔礼道歉,还反过来污蔑人家的清白,这是一个白衣天使能干出来的事吗?”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女儿和侄子都这么坏,可见你人也不怎么样,你这样的人还当护士,哪个病人能放心把命交到你手里呀?万一不小心得罪你,你怕不是要借着工作之便使劲磋磨病人吧?”

“对!这样的人就不适合当护士!我劝你赶紧脱了这身制服吧,你不配当白衣天使,你丫就是一彻头彻尾的女魔头!”

听到大家的指责,蒋静脸色难看得像死了三天没埋一样,她不敢跟病人吵架,只能嘴角微撇、俯看蝼蚁一样轻蔑地看着这些指责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