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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门开了,面相有些刻薄的中年妇人站在门口,对着那人大骂,“一天到晚死死死的,你怎么不去死!烦死了!”
又有几扇门开了,有人劝道:“她没惹你,你何必呢,积点口德吧。”
妇人大骂,“怎么没惹?我好生生在家炒豆子,她忽然大喊大叫,我手都烫红了,这算谁的?!”
“算我的,算我的。”
门内有个面容俊秀的年轻人匆匆走来,甩了甩手上水珠,半抱着疯婆子,口中劝道:“好好好,别怕,他们都死了,都死了,不会有人再欺负你。”
妇人靠着门,眼珠转了转,举起烫红的手,“许三,赔我诊金,这可是你说的。”
许安连连点头,“婶子放心,我一定赔。”
周围邻居纷纷责怪。
“安子,你别烂好心,你婶子的病还得吃药呢,就那点伤,都不用明日,下午就好了。”
“是啊,你说你,安婶是个可怜人,你和她计较什么?”
妇人懒得听这些话,一翻白眼,转身“砰”
地把门关上。
安婶在许安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他抽出心神答谢,旋即看向萧婧华。
愣了愣,许安忙道:“抱歉,我婶子方才没吓到你吧?”
萧婧华摇头。
“实在对不住,对不住。”
许安歉疚地笑了下,哄着安婶进了门。
大门逐渐关闭,旁边有个姑娘见萧婧华皱着眉,小跑过来,满脸的歉意,“安婶她不是故意的,她刚才要是吓到你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姑娘瞧着十五六岁的年纪,面容姣好,白里透红,嫩的跟朵花似的。
萧婧华迟疑,“她患了病?”
姑娘摇摇头,“我们也不清楚,安哥是在五年前才带着安婶来这儿的。听他说,是安婶的丈夫和婆婆对她不好,那两人死后,安婶就病了。”
她悄悄道:“有人背地里说安婶不是病了,是疯了,可安哥一直称他婶子只是生了病,隔三差五就去给她抓药。”
“是啊,要不是安子家里有个婶子,照他的样貌本事,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打着光棍。”
有人附和,“可不是,要我说,一个婶子而已,又不是亲娘,安子何必这么尽心尽力,把她往城外一扔,这肩上可不就轻松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