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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凤命?捡到的夫君是幼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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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8章(第1页)

第1848章

谢槐犹自怀疑,“爵位和皇商,都允诺了?有文书为证吗?”

岑澈掀袍坐下,自己倒了杯茶喝,口干舌燥,“你事儿还没办,就叫公主给你画押出具文书?你想什么美事?那公主再没见过世面,也是公主。”

他一口饮尽,将杯子重重搁在桌上,“莫要辜负我的辛劳,赶紧下去安排。”

谢槐再不敢耽搁,赶紧出去吩咐随从办事。

随从听得咋舌,“大公子,那人信得着吗?这可是在掏谢家的老底儿。”

门哗啦一声打开,岑澈面若寒霜,“我事事为你谢家筹谋,你们却来疑我?”

谢槐赔笑,“息怒,我可从不疑你。”

他转身怒斥心腹,“还不去办!”

随从心里苦,含着眼泪去了。

岑澈的脸色渐缓,“你有疑虑也正常,下次见公主,你跟着我一起去。你是谢家长公子,是该见见公主的。”

谢槐见他说得肯定,还能带他面见公主,顿时疑虑尽消,乐颠颠安排去了。

这头,时安夏决定在珙城先住下,好生调度各方人力物力财力,把几城的危机先度过去。

她自不会把一切希望寄托在谢家,更不会寄托在岑澈这个外国皇子身上。百姓人命关天,多一个人努力,就能多活下来一个人。

她前世没关注过这几城的天气情况,遂不知今年这场雪会下到什么程度。

时安夏当即提笔写了几封信。

一封送往朝廷,详细禀明灾情;另几封发往附近州县的父母官,言辞恳切却暗含威压。总之就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最后一封,送往永乐郡。她得找永乐王妃借人借药借取暖物资。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她又来活儿了,公主不是那么好当的。

公主的架子要端,但该低头时也得低头。更何况,她如今不止是公主,更是凌州真正的掌权者。

临出京时,昭武帝一道圣旨,直接将凌州划进了她的封地。

换句话说,这些官员的乌纱帽能不能保住,全在她一念之间。

北茴将信笺一一摊开,待墨迹干透,方仔细折好,纳入锦函之中,以火漆固之。

她问,“夫人,那谢玉值得信任吗?”

“那就是个混子。”

时安夏净了手,自行拆解髻上珠钗,“其实在他眼里,我也是个混子。狐假虎威的假公主而已。”

这就看谁混得过谁。

她指尖轻挑,一缕青丝倏然垂落肩头。方才召见岑澈时,她特意让北茴梳了最繁复的九凤朝阳髻,满头珠翠压得颈项生疼。

这般刻意堆砌的华贵,正好突出她这个假公主“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北茴抿唇轻笑,正要上前侍候,却被时安夏抬手止住。

时安夏道,“我自己来,你先把信送走,八百里加急。”

北茴应下,想叫南雁进来帮忙,回头瞧着夫人自己利落散了发又挽了发。

几封信快马加急送走,十辆马车也安排应急先运送吴起程备下的药材和大夫,此时已迎着风雪出发。

一切办妥后,公主仪仗停在了珙城恩驿行馆前。这还是她出行这么久,第一次摆了公主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