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第1页)
到时一旁青年,让人蹙眉。因为他说的是:“好久不见,欲珠。”
他们认识并且,关系匪浅。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陈家姐妹,两人不仅认识还有过什么起码,原淮是有的。
她们认识已有一年多,少时因为家中世交,也断断续续见过几面。不管是哪次,记忆里的青年永远冷傲矜贵,高不可攀,鲜少与人交谈。
他不会故意去为难人,但与生俱来的优渥家世,还是让他比旁人多一分疏离感。
不管是对谁,都是如此。
但欲珠是例外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陈家姐妹的第六感也是如此,她们敏锐地察觉到原淮对欲珠的不同。
那丝不同是因为什么?
还能是什么,两人无亲无故,欲珠又长得少见漂亮。他喜欢她,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就算没有喜欢,也有那层意思。
欲珠吶?她喜欢吗?
在察觉到那丝不对劲时,陈辛陈芙姐妹默契地蹙起眉。不过比起陈芙的情绪外露,更为内敛的陈辛只是微微皱眉,随即便全部压下,仿佛从未有过。
室内因为那句话出现的凝滞,让欲珠很是不自在。寄人篱下多年的她,性子最为敏感,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察觉那话里的不妥。
她还记得一年前那场并不愉快的夏日晚会,他说喜欢她。
而此刻他却又是陈辛的未婚夫。
虽然欲珠知道两人不会真的走到一起,但还是让她难堪不已,仿佛是在撬好友丈夫的坏女人,小三。
可不说话,只会让场面变得更加糟糕,更让人无端猜想。她压下心底那丝不知所措,冷静回答:“好久不见。”
随后不等其他人说话,她又接着道:“我养兄和原先生是朋友,所以见过几面。”
潜台词是就只见过几面,并不熟。
这话是对着陈家姐妹说的,也是在解释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她撇清的态度很明确,却无法保证陈家姐妹会怎么想。
因为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要失去一段友谊,欲珠抬起的头低下。站在原地的身体僵硬,落寞。
看过原着的她知道,女三陈辛是真的喜欢过男主原淮。就算不喜欢,此刻他们二人也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
自己的未婚夫与自己的好友关系匪浅,是个人都无法接受。陈辛或许会为了傅闻璟的面子,彼此的体面不发作,但绝对会在今天结束以后和她疏远。
在她低着头不知该怎么结束这尴尬到极点的碰面时,她身侧的少女陈芙却笑着道:“原来如此,不说了,我们去玩西洋棋吧。我让人已经收拾好,就等我们过去。”
穿着白裙子的陈芙,拉着她的手,在她还未从她明媚笑意的情绪里抽回思绪时,便被她拉着绕过并肩而立的男女。
她们一路往里,穿过连廊,推开一扇紧闭的房门进入。
在她们陈辛看着目光落在她们消失地方久久不移的原淮,冷淡道:“你喜欢她。”
没什么情绪的声音,让青年视线收回,他并没有否认,而是道:“她不喜欢我。”
冷淡,平静,没有悲喜,仿佛与他对话的人不是他的未婚妻,而是一个陌生女人。
在听到那几乎是承认的话语后,悠长明亮树影摇晃的长廊陷入一阵寂静。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境地。陈辛生气吗?有什么可生气。
原淮是继承人,她也是继承人。
接受的教育,所处的位置一样。又怎么会因为男女就变得特殊?在乎情-欲。
原家需要联姻,陈家也一样。她们两人的本质是一样的,不过是家族扩张延续过程中的一枚棋子。
所以,爱情什么的对她来说从来不重要……
这是一间会客房,里面装修典雅女性特征明显。显然是以陈芙喜好装饰的,房间整体为古典油画风,英式重工沙发,十八世纪洛可可时期壁画,白色飘纱,由十几种颜色水晶组成的玻璃窗。
少女时期的陈芙并不喜欢循规蹈矩,比起坐在桌前与朋友对弈,她更喜欢在干净的地板上与好友玩闹。
她们脱下鞋子,赤着脚踩在木制地板上。比起陈芙的随心所欲,在别人家做客的欲珠并不能那么自我,她虽然与陈芙一样赤着脚坐在地面。
却是规规矩矩地坐着。
两人各执一色棋,坐在地面对弈。她们少时都学过棋,棋艺也相差不大,一来一回打个不分胜负。
因为在自己家中,格外自在的陈芙几乎是以一种放松到极致的姿势趴在地面跷着脚乱晃。
而她对面的少女则是更为淑女的坐姿,黑色的裙子遮盖她大片肌肤,但还是露出一截小腿,如皓月般白皙莹润。
全部盘起的发,额角掉落一二。黑色的发,衬得她更加雪白。她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黑色丝线,丝线的最低点坠着枚银色十字架。银色的架身上又刻着一段细小英文,离近时,陈芙能够清楚看清上面的文字,是一句非洲传统祝福语。
“hakunaatata。”
意为:无忧无虑,梦想成真,一切顺利。
窗外夏日的微风吹进来时,将丝线吹动,少女低着头,银色的光也跟着晃动。
陈芙落下一枚棋子,抬头去看她,恰巧看到这幕。漂亮到有些让人恍惚的女孩,很难不让人喜欢。
原淮喜欢她,陈芙几乎不用思考就得出答案。那她呢,她喜欢原淮吗?以她的身世,两人很难有好结果。
所以是被家庭强制拆开?
在陈芙的疑惑间,她并没有藏在心底,而是将问题直接摆到欲珠面跟前:“你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