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命名胜政(第2页)
那人听罢,立即跪下道了声“是”
,然后站起来离开了大堂,由一名宦官陪同,离开秦王府前往安国君府。
秦王殿中,待那位报信的人离去后,群臣纷纷举杯向秦王敬酒,祝贺他喜得曾孙。嬴稷也笑着端起酒杯,回应众臣的祝福。三巡酒后,秦王招来一个宦官,耳语几句。不久,那位宦官迅走出殿外,向门口的守卫传达了秦王的指令。随后,那守卫离开了王宫,没多久又回来了,手中捧着一个布包,径直走进殿内。嬴稷见物品送到,站了起来,说道:“将包裹里的东西展开,平铺在殿**。”
殿上的大臣们都感到好奇,以为秦王是要赐予蒙骜某件宝物,因此纷纷看向蒙骜。蒙骜与对面的王翦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均未出声,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宦官在殿中缓缓展开布包。
待布包完全展开,大家才现那是一幅地图,而且这幅地图异常巨大,不仅包括秦国,还涵盖了其余六国以及南方的蛮荒之地和北方的胡人区域。秦王嬴稷走到地图旁,指着地图微笑着说:“诸位觉得这张天下的疆域图怎么样?”
蒙骜和王翦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王翦走近嬴稷,仔细观看地图,随即俯身道:“回禀大王,这幅地图不仅精确描绘了秦国的地形,对其他六国的地域也有详细描绘,画图者确实是一位精通地利的大师,臣十分佩服。”
蒙骜在王翦表意见的同时也在审视地图,对王翦的评价非常认同:“将军所说极是,这幅图不仅描绘得极其细致,还标示了重要的关隘和军队布局,拥有此图,我大秦的铁蹄踏遍中原已是指日可待。”
嬴稷听罢两位将军的话,笑道:“两位将军言之有理。这幅地图是由一位精通风水的巨匠所绘,寡人的密探将其秘密带回秦国,同行的还有他的七十余口家人。寡人将这些家人留在咸阳,再派出百名精英士兵扮作商旅,遍访六国,耗费了两年时间。如今那百名士兵只剩下二十几人,所以这不过两丈宽的地图是用八十余名士兵的生命绘制而成的。这位大师献上地图后,当场就在我面前**身亡。他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永远住在咸阳;另一个是与家人团聚,但需死在咸阳,让我安排送回老家安葬。结果他未加思索就选择了后者。其实,他的家人早就在一次突事件中丧命了,我并没有告诉他这一点。”
嬴稷顿了顿,扫视了大殿中的众人,接着说道:“这事其实不是寡人的决定太过决绝,你们或许有所耳闻,这两年内几次抓捕活动其实是六国派遣来的刺客试图解救那大师的家人。所以我索性连那些刺客一同铲除,确保万无一失。”
王翦听罢点头道:“这事臣的确有所听闻,之前并未放在心上,现在听大王详细解说,才明白其中原委。”
嬴稷哈哈一笑,说道:“这事儿寡人命令保密,所以诸位知情者寥寥无几。不过今天,寡人拿出这幅地图是为了告诉你们,不论寡人还是后代子孙,甚至全朝文武,我们的国家目标都是统一六国,征服四方。我相信,大秦将士所到之处都会成为我们秦国的土地,西至昆仑,东至东海,皆是我大秦臣民居住的地方。”
殿内大臣们闻言纷纷离席,跪倒在地齐声高呼:“大王英明,臣等誓死追随!”
在咸阳城内的安国君府邸,传来了一阵对话声:
“你说异人在邯郸有了儿子?我竟然有孙子了!虽然我赢柱姬妾众多,却没有几个儿子,异人在外地我很想念他。这次他又有子嗣出生,我会尽力说服父王,早日让他们父子回归咸阳。哦,对了,父王
由于在长平之战后攻打邯山的失利,成为秦主昭轩心头的一桩遗憾。他是当前各王国中最强大的统治者,昭轩一直期望完成祖先的愿望——一统天下。因此,在公元26o年,即昭肃王治下的第四十九个年头,秦王派遣主将王赫攻击邯山,然而依旧未能如愿。面对这一系列挫折,邯山**勃然大怒,打算诛杀在国为质的秦使臣——然而,质子子阳在商家人吕仲的协助下逃离了邯山。不过,他在逃离时遗弃了其配偶姜婉和年幼的儿子承轩。
秦国都咸平城,王赫的官宅。
鉴于攻伐邯山的失败,王赫领兵回国,详述失败缘由,昭轩听闻大怒,撤除他的指挥权限令其回家休养。
王府客厅里,将军王鉴深知弟弟的能力,可能是上天并不想此时摧毁邯山,导致了多次进攻均告失败。为了抚慰心神不定的弟弟,他说:“你不必过于介怀,前武信君李升将军也曾提到,邯山坚固易守,如果当年在长平之胜后再迅进军,说不定今日已将它纳入囊中。”
接着,王赫讲述了自己的见解:“父主并不清楚,原本我们对邯山已成包围之势,却遭到来自卫境的意外增援,这才功亏一篑。若是对方的援军迟一步,这片土地早归我大秦所有。儿子未能像当年武信君统领大军那样面面俱到,否则一定会半途截击卫地援兵,令其蒙受重创。”
话音刚落,府外有下人来禀告说将军蒙烈偕同二子到访,王博随即起身至门外迎接三位贵宾。蒙烈所带之两子已过百天,行走矫健且充满活力,尤其是长子蒙淳相较于其弟蒙泽更为好动,而后者虽然不算害羞但性情文静。未入内堂,两个孩童便先行向王岳敬礼并打听小少爷所在方位,随后二人手牵手在仆人的引领下寻找王远玩耍。蒙烈与王博则返回堂内与其他两位将军续论军机要事。
在仆人的引领之下,蒙淳、蒙泽找到正在午眠中的王远,两个小男孩明白不宜打扰朋友休息,所以蒙淳悄悄地折下树枝上一片嫩叶,在接近后悄无声息地接近床榻边缘,并将其置于王远鼻端。